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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祭祖 (1/2)

 知畫抿了脣,到底猶豫着把她跟大公子的淵源告訴了時錦。

 “不怕你笑話,我雖莽撞,到底也還算好看吧。”知畫有些羞赧,“其實我以前是大公子院子裏的丫鬟,仗着一把子力氣在那邊做些粗活。那會兒大少奶奶尚未嫁進侯府,大公子更是孟浪,無人管束。那日他瞧見我澆花,便想逼我就範。我這人讀書少,但也知道大公子不是良人,就趁他反應不及把他頭打破跑了。”

 “後來跑到園子裏,正好遇到二爺,我知二爺仁義,便向他求救,沒成想二爺果真把我拎回了清風院,慢慢也做到了大丫鬟的位置。”

 說到這裏,她又頗爲感慨,“丫鬟打主子,那真是頂破天的大罪。我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,二爺這人,雖不近情面,但只要守他的規矩,他也便不會爲難我等。”

 時錦有些出神,不知在想些甚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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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皇覺寺後山。

 清風拂面,竹林颯踏,一片青翠挺拔中,突兀一角亭。

 亭週一泓甘泉隨山而過,水中竹葉漂浮,順流而去。

 “殿下,落子無悔。”一青衫長髯老者手執白子,朝對面貴氣逼人的黑衣滾暗紅繡紋男子拱了拱手,頷首笑道。

 那黑衣滾暗紅繡紋的男子雖衣飾簡單,卻面目凌厲,一雙鷹眼目含陰沉,手中黑子鏘然落下,“本宮從未後悔。”

 “那範程,可曾確認身份?”他又問。

 “尚未。”老者悠然落子,“但殿下,心中不是已有答案?”

 “把握只在五五之分。”

 “所以殿下才只讓康廣文試探拉攏之?”老者沉吟,“但,殿下可知,二殿下那邊似有所覺?”

 聽得此話,如鷹如隼的目光帶着極沉的壓迫感掃了過來,“他發現了?”

 “也只是懷疑而已。”老者捋着長髯,“殿下即有懷疑,倒不若一擊中地。眼下那錢掌櫃還壓在緹騎司手中,殿下不若賭一把,賭對了,殿下得一擎天助益;賭錯了,靖安侯府雖式微,但殿下可記着,他們身後有誰?”

 太子蕭策自然記得,“是孤的老師,太子太師姚知章。”

 “不錯!左右無害,不如趁着二皇子尚未反應過來殿下的籌謀,咱們以益昌郡主爲餌,結一門好親?”那老者目中精光閃爍,顯然胸有成竹。

 益昌郡主,是太子姑母的小女兒,自幼聰明伶俐,又生得雪肌花貌,是顥京衆多好兒郎傾慕的對象。

 太子站起身,負手背對老者,仰目所及,山巒疊嶂之處,盡是碧翠欲滴,萬丈河山,盡收眼底。

 “便依陳先生所言。”蕭策一錘定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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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轉眼七月十五,中元節。

 時錦因身在靖安侯府,到底不方便祭拜先人,特特告了半日假,帶了些自制的糕點、點心,想要攜着阿弟一起去墳上祭拜父親母親。

 她對母親的記憶已經模糊,只依稀記得是個溫婉可人的女子。當初阿弟還小,更是半點記憶也無。

 倒是父親,因着三年前病逝,兩人仍記憶猶新。

 兩人的墳墓有荒草叢生。時錦先是將荒草清理了一遍,又攏了攏那略顯單薄的墳塋。

 今兒個的天陰沉沉的,倒是沒那般熱。人都道中元節是鬼物橫行的一日。時錦抬眼望了望天,不知父親和母親可否找到歸家的路?

 略略斂了斂衣裙,她這才拉着阿弟在父親墳前跪下,點了香燭,擺上點心,又澆了些薄酒,這才如往年般絮絮說了一籮筐的話。

 “女兒這邊一切都好,父親不必掛懷。”臨了,她欲起身,又端正跪下,“望阿父阿母保佑阿弟一生平安順遂,無病無災。”

 崔時年今兒個也穿了一身素淡的衣裳,對着那兩點墳塋實實在在磕了個頭,這才紅着眼眶道,“阿姐爲了我賣身入侯府,時年總覺得心中有愧。時年定會好好讀書,早早爲阿姐贖身。”

 時錦心中熱脹脹的,抱着他啞着聲兒道,“你有這份心便好。你身子骨弱,雖說要讀書明理,卻也需注意身體。”

 時年狠狠點了點頭,“姐姐,我知道了。”

 兩人在山上呆了足足一個時辰,這才收了籃子往下走。

 時錦今日穿了一身印染藍花荊釵布裙,卻難掩好顏色。一雙柳眉細細蹙起,似是籠了愁,脣色微粉,只輕輕抿着,下巴瑩潤小巧,微微斂下,甚是惹人憐愛。

 崔秀才等在山腳下的望歸亭裏,一轉身就看到她牽着時年一步步下得山來。

 有一起坐在亭中休息的年輕人,瞧見時錦,便低聲讚了句,“哪家的姑娘,生的這般好模樣。”

 “也不知道婚配沒有?要知道哪家的,我倒願意讓我娘去提親。”

 崔秀才微微蹙了蹙眉,站起身,朝着時錦和時年迎了過去。

 “表哥還在這裏等着?”時錦不妨崔秀才等在這裏,不由得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