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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 第46章

方逢至藉口說剛纔沒喫飽,又去了廚房裏,事實上進去也甚麼都沒做,僅僅是站在竈臺前朝窗外看。付柏啓可能連他本人都沒有發現自己做出那種悔恨痛苦的表情,被他那樣的眼神望着,方逢至只覺得喘不上氣。

加上閔峙還在一旁,他不想和付柏啓太親近。

即使是沒有離婚,方逢至的心仍是偏着閔峙的,總擔心着付柏啓和自己的行爲讓閔峙心裏不舒服。

心裏還想着事,身後卻猛地伸出一隻手,方逢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摟進懷裏。他嚇了一跳,“誰?唔唔......”話音沒落,就被那人的手捂住了口鼻,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
但方逢至很快就安靜下來,放鬆了身體乖乖地背靠着男人。身後這幅寬厚溫暖的懷抱他熟悉極了,還有這隻覆在他口鼻上的手,有股淡淡的嗆人的硝煙味。

“怎麼不掙扎了?”男人半彎着身子,將鼻子貼在他的耳後輕輕地嗅着。

方逢至縮了縮脖子,男人就直起身。

“只有你會這麼抱我。”他仰着脖子,抬起頭看身後的Enigma。

閔峙被他看得心動,低下頭吻了吻他的眼睛,“你身上全是他的味道。”面無表情地,好像並不在意,“這件衣服太大了......”Enigma把從他的鼻樑一路吻到他的脣,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。

“怎麼穿他的衣服?”

在門外沒有做的親密舉動現在償還回來了,方逢至一整個靠在閔峙懷裏,頭又往後仰了仰,想和他吻在一塊兒。但閔峙卻直起了身子,垂着眼俯視他。

眼神裏有種嚴厲的責備,方逢至心裏跳了跳,他聽到閔峙開口。

“你自己沒有衣服?”

和訓斥自己下屬的時候一樣的語氣。沒有大吼大叫,只是冷着臉望着人,輕飄飄的一句質問就讓人後背發涼,心裏止不住地顫。

總是被斥責的下屬都怕他這幅模樣,更別提從來沒見過他這幅樣子的方逢至了。

Omega被他嚇得呆了下,臉色發白,他猛地想到剛剛閔峙對他說的是甚麼——

[別讓他碰你。]

察覺出來閔峙是在生氣了,方逢至伸手去抓閔峙的手,語速比平時快了不少,“不、不是的,我的衣服剛剛被弄溼了,行李箱沒有帶過來,才暫時借他的衣服穿。”

閔峙神色複雜地看着方逢至,他知道方逢至今天已經表現得對付柏啓十分拒絕了,也知道他並不會騙自己,穿付柏啓衣服也是迫不得已的事。

但他心裏仍是不舒服。

他並不是小孩子了,照理說,嫉妒到不受控制地發火這種像年輕人一樣的情況應該不會再發生的,他能夠掌控自己的情緒,也能控制自己的所作所爲,但每次面對方逢至,他總是不自覺的失控。

這不應該。今年一過,他就三十一歲了,比方逢至足足大了六歲。在他眼裏,方逢至還年輕,雖然足夠聰明,但在他眼裏仍是像一個孩子一樣。在他們這段不合理的感情中,方逢至纔是最煎熬的那一個,他應該做的,是引導他、安撫他,而不是對他發泄自己的陰暗的不滿。

閔峙的垂着眼,他緊緊地抱住了方逢至,卻沒有說話。

Omega並沒有怪罪他,而是包容地環住了他的腰。

閔峙內心的嫉妒並沒有因爲他的擁抱而削弱下去,相反,方逢至溫柔的對待讓他更加嫉妒了。

他嫉妒得太多了。嫉妒付柏啓得到過方逢至的愛,嫉妒他們這段婚姻,甚至嫉妒付柏啓的年輕,嫉妒付柏啓和方逢至的命定之番。

他好像全然不記得自己當初喜歡付柏啓的種種了,就連那張最吸引他的漂亮的臉也像全然不如方逢至了,到現在,只剩下嫉妒,他嫉妒付柏啓的一切。這樣愚蠢的,像毛頭小子一樣的情感很難想象會發生在他的身上。

廚房外突然傳來腳步聲,方逢至心裏跳了下,立馬和閔峙分開了,裝作在冰箱裏找東西的模樣。

過來的人是付柏啓,他望着站在廚房裏,和方逢至只隔了一米不到距離的閔峙,“閔總?”

“怎麼在這兒?”

閔峙並沒有一絲慌亂,“進來的時候正好見方先生在廚房,麻煩他幫我弄點喫的。”

方逢至心跳的速度很快,他不敢看付柏啓,只是順着閔峙的話,“閔先生要吃麪嗎?”

“可以,謝謝你。”

付柏啓的眉皺了下,站在廚房門口,“能幫我也做一份嗎?”

方逢至頓了一秒,沒有回頭看他,“可以。”他伸手去上櫥櫃拿面,閔峙站在他身後,順手幫他拿了下來。

付柏啓見閔峙的身體貼到方逢至的後背,雖然只是一瞬,但這動作在他眼裏卻像是放慢了,整個環境似乎都因爲這個動作變得曖昧。他的眼珠從倆人身後轉到方逢至的臉上,心裏頓了一秒,“方逢至。”

Omega聽到自己的名字,手不自然地抖了下,面撒在了沸水裏。

“怎麼了?”他沒有抬頭,聲音也沒甚麼起伏。

付柏啓深深地皺了下眉,他有了一個猜測,但他不敢確定。

“沒甚麼。”

方逢至只做了兩碗麪,放在桌上後就自己上樓去了。只留下付柏啓和閔峙兩個人坐在飯廳裏。

閔峙還是頭一次喫方逢至做的面,他嚐了幾口,就是普通的味道,但他覺得很好喫。面前的付柏啓則是垂着眼,好一會兒突然開口,“他今天沒放雞蛋。”

閔峙額角猛地一跳,他抬眼望向付柏啓。這句話可以有很多意思,無一不貼現着他和方逢至合法的夫妻關係。或許旁人聽着沒甚麼問題,但要是對方逢至有其他想法的人聽了就不一樣了。

試探。

閔峙並沒有回話,動作不緊不慢地又吃了一口,“做得挺好喫的。”

付柏啓垂下眼,“閔總今天的信息素很淡。”幾乎聞不到。

閔峙沒有看他,“這段時間沒時間去研究院,貼了抑制貼。”

似乎並沒有被付柏啓的話影響,很快,一小碗麪就被閔峙喫得乾淨,他放下筷子,用紙巾擦了擦嘴。

“我喫飽了,你慢慢喫。”

付柏啓沒有回話,盯着他的碗,半天后才發出一聲冷冰冰的哼笑。

方逢至沒有回付柏啓的房間,而是找了一間客房睡下。凌晨的時候,臥室門突然被人敲了幾下。

方逢至心裏一動,輕手輕腳地打開一個縫,卻見是付柏啓。他並沒有讓男人進來,而是問,“甚麼事?”

“你在幹甚麼?”

“我剛剛已經睡着了。”

方逢至心裏有些緊張,但面上並沒有甚麼變化。付柏啓大概是已經猜到了,只是沒有證據。

付柏啓整個人冷冰冰的,臉色白得厲害,他點點頭,“早點睡。”

凌晨三點。

方逢至整個人都很清醒。他從牀上起來,輕手輕腳地走到樓下。他不敢開燈,到處都是黑漆漆的,剛走到客房門口就猛地被人一把抓了進去。

他被人掐着脖子抵到門上。

然後就是一個滿是硝煙味的吻。

方逢至伸手抱住Enigma。但掐着他脖子的手越來越緊,方逢至覺得自己快喘不上氣了。抱在閔峙後背上的手使勁地拍打着,“唔唔——”

在他覺得自己快要憋死過去的前一秒,閔峙鬆開了手。

“咳咳!!”新鮮的空氣嗆得他止不住地咳嗽,雙腿發軟地癱倒在地。

面前的男人慢慢蹲到他的面前,面無表情地開口,“你給他做過口交嗎?”

方逢至撫着胸口望向他,“什、甚麼?”

“沒有?”

閔峙隱藏在黑暗裏的臉看不出喜怒,沒等方逢至喘上氣就把手指插進了他的嘴裏。

雖然結婚這麼多年,但方逢至對於性的概念幾乎爲零,唯一的幾場性愛還是閔峙給的。因此他並不明白閔峙現在在做甚麼,只是男人的手指不停的在他口腔裏攪動着,讓人覺得又癢又難受。

等到口腔裏的每一個地方都被男人摳挖了個遍,涎液黏滿了閔峙的手指,閔峙才抽回手。

方逢至渾渾噩噩地,只聽到拉鍊的聲音,然後一根幾乎快要有他手腕粗的陰莖彈到他的眼前,他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,卻抵到了門。眼前的陰莖散發着濃郁的荷爾蒙的氣息,熱氣幾乎貼着他的臉。他看到閔峙將手指間的唾液抹到陰莖上,然後握住它,“張口。”

方逢至心裏猛地一跳,怎麼可能喫得下,“不......”嘴巴只是稍微開了個口,就被男人找到機會抵了進去,抵在他的脣齒間不上不方逢至怕牙齒劃到閔峙的陰莖,只好儘量收住,哪想閔峙就這麼不管不顧地往裏塞。

龜頭塞進去後,方逢至的嘴就徹底合不上了,舌頭和上頜被撐開,閔峙還在慢慢地往深處插。

“唔——”

方逢至覺得自己的嘴角好像被撐裂了,涎液不停地泌出,卻被堵在嘴裏,浸着Enigma的陰莖。龜頭抵到他的喉口,方逢至湧出一種想要嘔吐的慾望。

閔峙看着還沒插進去的那部分,沒有說話,慢慢地開始抽插起來。

方逢至沒受過這種折磨,滾燙的硬棍撐着他的嘴,一下一下地往裏捅,一次比一次深,他甚至感覺快要捅到喉管裏去了。他怕得眼淚都快要淌出來,嗚嗚地叫着。

閔峙突然彎下腰捧着他的臉和他接吻,安撫一樣的吻,方逢至的眼淚在眼眶裏轉了一圈淌下來。Enigma把他的眼淚吻到嘴中,沒有給他留戀的機會再一次起身將陰莖插進去。

他的耐心快要被耗光了,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,手撫在方逢至的後腦,在某一個時刻猛地往前一撞。

“唔咳咳咳——!!”

Enigma的體毛緊貼着他的臉,陰莖完完全全地插到底了。方逢至整張臉都被憋得發紅,喘不了氣,想咳嗽,還想嘔吐。但男人並不理會,控制他的頭往後抽出又猛地往前撞。

大量的黏糊的白色的液體從他的嘴裏留下,方逢至整個人都渾渾噩噩,使不上力了。

不知道自己被弄了多久,只覺得喉嚨火辣辣地發痛,最終男人插在他的喉嚨深處把精液射了進去。

粗硬的陰莖終於從口中抽出,方逢至控制不住身體往一旁歪,卻被閔峙撈到懷裏。他連咳嗽的力氣都沒有,由着吞嚥不下的精液從口中流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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