細算起來,溫言其實也算是出道多年了。
但《全能庶女》確實是她演的第一部劇,雖然不是女主,但也是戲份不少的女二。
精湛細節的演技被剪輯到網上,網友們甚至還給她封了「天賦少女」「爲演戲而生」的稱號。
對於一個新人來說,第一次出鏡就能得到大衆的認可着實不易。
就連司晉羽都誇她有天賦,溫言只是笑笑不說話。
她跑了十年的龍套,一步步成爲影后,當然有天賦,但更多的還是努力吧。
推杯換盞,酒水下肚,溫言只覺得有些恍惚了。
在這一瞬間,她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影后溫言,還是那個十八線的炮灰溫言——
她抬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。
書中的溫言跟現實中的她一樣不勝酒力。
溫言皺着眉頭回身望去,卻沒有看見司晉羽的身影。
怎麼回事?
跑哪裏去了?
溫言踩着高跟鞋轉身,然而上頭的酒精卻叫她腳下不穩,跌進了一個溫柔的懷裏。
“溫小姐,你醉了,我帶你去休息吧。”
熱絡的女聲十分親切,攙扶着她離開宴會廳走進電梯。
溫言靠在女人的懷中,身體發軟,看着電梯一層一層的升高,只覺得越來越熱。
“好熱,還沒到嗎?”溫言扯了扯領口,只覺得難受。
“就快到了。”女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着,脣角卻勾起一個遮掩不住的弧度。
電梯升到了頭,叮的一下開了門。
安靜的長廊鋪滿了暗紅色的地毯。
這裏是「月色」的頂層,一般人是上不來的,沒有內部關係,就是有錢也訂不到這裏的房間。
溫言被女人攙扶着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,腳下發飄。
身體中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,燥熱難耐。
她跌跌撞撞的撞上一堵牆,可那堵牆中卻偏偏還伸出了一雙手,一把將她抓了過去。
“好香啊……”
溫言趴在男人懷中蹭着腦袋。
凌厲的目光刀鋒一樣割在攙扶她來的女人身上,戾氣深重的像是要喫人。
女人原本歡喜的臉色登時變得煞白。
殷謹舟冷冷吐出一個字:“滾。”
女人如蒙大赦落荒而逃,甚至顧不上死死扒在男人懷裏的溫言。
——不是說好今天的頂層沒有人住的嗎?
怎麼殷謹舟會出現在這裏?
女人驚魂未定,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起。
不耐煩的男聲質問道:“人呢?”
女人臉色煞白,結結巴巴道:“被人劫走了……”
“劫走了?誰?司晉羽?”
女人十分艱難的對着手機擠出兩個字:“殷謹舟。”
房間裏原本等着看好戲的人聽到這兩個字,都瞬間僵在了原地。
陳姐一把奪過手機掛斷通話,臉色青白的望向還不明白髮生了甚麼的于思思。
“她怎麼會和殷謹舟扯上關係?!”
于思思莫名其妙的蹙了蹙眉,“殷謹舟是誰?我怎麼知道他們的關係?”
“……”陳姐捏着隱隱跳動的眉心,恨不能把于思思一巴掌打出去。
于思思顯然沒有察覺到這個名字的嚴重性,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,“你管她被誰劫走了呢,只要我們一個電話通知記者來堵人,一切不就更水到渠成了嗎?”
“水到渠成?”陳姐望着她像是在看一個弱智,冷笑一聲,將手機遞給她,“那你打,看看是你死的快還是記者來的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