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言背對着水池,面向鏡頭,一秒入戲,露出一個一切盡在掌握的笑容。
她望着眼前的空氣,毫不尷尬的念着對方的臺詞。
“你以爲,將軍會信你嗎?”
溫言的眼睛微微眯起,脣角的弧度帶了幾分不屑。
“只要有我在一天,那個女人就永遠都別想進將軍府!”
說着,溫言自信的後退一步,一腳踩空,便重重跌進了水中。
巨大的水花幾乎濺到了于思思的臉上。
“很好!過!”
徐導喊了一聲,連忙過去幾個人將溫言從水池中拉了出來。
林淼遞了杯咖啡給傅元清,“看甚麼呢?”
傅元清抬了抬下巴,示意水池方向,林淼看到從水裏出來宛若落湯雞的溫言,不由皺了皺眉。
“這有甚麼好看的?”
“她的戲很好。”傅元清說的十分客觀公正。
林淼翻了翻眼睛,不屑道,“就那樣吧。”
徐導指着被浴巾包裹住的溫言,對於思思道,“這纔是演技,學會了嗎?只有這樣觀衆看着才自然,不會出戲,懂了嗎?”
“一會再來一條,你就按着她剛纔示範的拍。”徐導說着。
于思思咬緊牙關,臉色通紅,卻沒有說話。
溫言換了身乾淨的衣服,一邊坐在椅子上重新補妝,一邊看着後面幾場戲的劇本。
然而粉撲還沒落在臉上,化妝師便整個人都被推了出去,甚至一個踉蹌,差點趴在地上。
“十八線也配用化妝師嗎?”
高揚的女聲帶了三分不滿,五分不屑。
溫言茫茫然的抬頭,對上一張趾高氣揚的臉,正是于思思。
“你還有臉看劇本?”
也不等溫言反應,于思思一把將她手中捏着的劇本搶過來,揚了一地。
“……”
溫言莫名其妙,“你幹甚麼?”
“我幹甚麼?我幹甚麼你不清楚嗎!”
于思思說着就要把溫言從椅子上拖起來。
然而手還沒落在溫言的身上,便被另外一雙大手擋了回去。
“劇組不是你鬧事的地方。”
溫言抬頭,正對上傅元清的臉。
不知道爲甚麼,此時此刻,這種情形下,竟叫她感覺到了一種沒來由的安全感。
于思思不敢得罪傅元清,但看到傅元清站在溫言的身邊,又覺得氣不過。
憑甚麼?
她死死盯着溫言,冷笑道,“你還真是爲了紅不擇手段,這麼快就抱上大腿了。”
“你甚麼意思?”溫言的臉沉了下來。
“你說我甚麼意思?”于思思的目光在她和傅元清之間來回打轉,“我說你可真夠不要臉的,自己甚麼位置擺不清楚嗎?”
一個十八線的糊咖!
溫言站起身來,雖然看起來嬌小,可氣勢卻不比別人少半分。
她冷笑着對上于思思的目光,“你是想柿子挑軟的捏嗎?”
傅元清略略驚訝的望了身旁看起來單薄嬌小的女人一眼,似乎是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硬氣。
“但是你搞錯了,姐姐我不是軟柿子,你捏不動。”溫言的脣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。
于思思在劇組的待遇是不一樣,明眼人都看得出來。
光助理就帶了七八個,演技基本只有撅嘴瞪眼。
溫言最看不上的就是她們這種人。
自以爲有錢就可以爲所欲爲,簡直就是侮辱觀衆的眼睛。
“徐導!”像是忍無可忍,于思思尖叫一聲,把整個劇組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