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子期又一次從懷中掏出一卷竹簡:“這,是李升在後來給臣的賬目,其本意應該是想要以此來故意增加難度。”
“但!他沒想到的是。”
“這卷賬目中,不光涉及到了驍營,還有其他各營之間的往來明細!”
“裏面清楚的記載了,各營之間,通過交換各種理應報廢的軍械,以次充好,不斷申報軍費的記錄!”
“這裏面,許多本應更替的武器裝備,仍在軍隊內使用。”
“而太倉令數次下撥的款項,卻均已消失不見。”
“對此!”虞子期冷笑着看向馮無宣:“身爲藍田大營主帥!”E
“馮將軍,您就沒甚麼好說的嗎?”
剛剛起身的馮無宣險些再次跌倒,身體抖如篩糠:“陛下!陛下!”
“此事,都是下面人所爲,臣毫不知情啊!”
嬴政不置可否,大步上前,奪下虞子期手中竹卷:“這上面的秋膏、冬筍,都是甚麼意思?”
“回父皇,這是一種暗號!”
公子高出列解釋:“所爲秋膏,便是太倉令所撥付的新裝備!”
“而冬筍,就是藍田各營已應報廢的軍械物資!”
“這上面寫着以五千冬筍,抵用三千秋膏。”
“實際上就是用五千件理應報廢的裝備,重新替代了那些新近交付的裝備。”
“至於說……太倉撥付的新裝備在何處,這就要問問馮將軍了。”
本就被嚇到尿。
聽到公子高所言,馮無宣更是乾脆。
雙眼一翻,噗通一聲,再次攤到在地。
一旁章顧急忙出列辯解:“陛下!此賬目乃李升所出,與馮將軍並無干係!”
“臣以爲,此賬目可能有假!”
“有假?”
“你看看馮無宣現在的樣子,你告訴我,和他沒關係?賬目是假的?”
章顧轉身,見攤到的馮無宣竟不斷的抽搐,雙眼翻白,口中更是不斷的吐着白沫,下身溼了一大片,隱隱還有惡臭傳來。
這個廢物東西!
李升肯定是完蛋了。
但馮家與他們章家的關係可非同一般。
章顧本還想幫馮無宣辯解一二,誰想這傢伙如此沒用。
扭頭,看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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