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等機會,而是要製造機會。
先從各方面慢慢參透、逐漸蠶食吧。
下午放學,夏語冰正要帶雲函莘去食堂喫飯。正下樓就接到她父親孫凌晨的電話。
“爸,甚麼事啊?”夏語冰沒甚麼感情的問。
“我在校門口,你出來。”孫凌晨壓着火氣說道。
“怎麼啦?”夏語冰有些詫異地問。
“讓你出來就出來,哪裏那麼多廢話?”孫凌晨禁不住怒氣上竄。
於是,夏語冰有些明白了,估計孫詩琪將她這幾天打了兩次架,還在學校食堂推倒齊盼的事一起告訴孫凌晨了。
她這個妹妹還真是,到底有多不喜歡她啊?
今天中午還像個陌生人一樣,冷眼旁觀她被二中校霸夥同社會混混圍堵呢。沒幫着說任何一句話。
也不知道回頭告狀的時候有沒有添油加醋?
甚至顛倒黑白?
她只得讓雲函莘跟着王之怡去食堂,自己賴賴散散地朝校門走去。
出了校門,找到孫凌晨停在路邊的車,拉開後座上去。
很意外,孫詩琪並不在副駕駛位上,看來是坐司機的車先走了。
“你說,爲甚麼才上三天課就打了三次架?一天都不安生?”孫凌晨見她上車了,便回過頭來壓着火氣問。
他不斷的告誡自己,教育孩子不能光發火,要講道理。
“昨天中午沒打架。”
夏語冰黑漆漆的鳳眸看着他,挺認真的糾正道,“我只是推了那個實施校園霸凌的女生一下。”
“那是別人的事情,與你何干?”孫凌晨看到她的眼睛問。
夏語冰與他對視着,不緊不慢,挺野地:“見義勇爲,伸張正義。”
“還見義勇爲,伸張正義——你每天中午都引起一次轟動,你很威風啊!”孫凌晨忍不住火往上湧。
“你有沒有了解情況?都是別人先招惹我的!”
夏語冰也來了火,直接邪肆狂野的吼了回去,“你做人家爸爸偏聽偏信是怎麼回事?
難道出來買日用品,不良少年們堵我前面,不讓我走,我不動手,反而乖乖地跟他們走?”
“難道十個混混攔着我要找回場子,我站那裏讓他們打殘?
我看你得慶幸我學了武功,有點自保能力。不然死了多少回都不知道!”
孫凌晨被她狂妄的氣勢和犀利、磅礴的拷問震懾住了,一時有點語竭。
“你只聽說我這不好、那不好,你有沒有去了解事實的本來真相?你有沒有設身處地從我的立場出發分析問題?”
夏語冰繼續拋出一串來自靈魂的拷問,“我四歲,我媽和舅舅就一起死在了相撞後,漏油爆炸的車裏,就活生生地在我眼前沒了。M.bIqùlu.ΝěT
我當時嚇得有些自閉,你知不知道?”
“你接過來,直接把我扔給爺爺奶奶。在陌生的地方,別人會欺負我,會罵我是沒人要的野孩子,罵我是不會說話的小啞巴,你知不知道?
我喜歡打架嗎?我只是爲了自衛!
我不反抗,會被人欺負的更慘!
這本來就是你作爲一個父親的失職,你現在還反過來怪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