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人一笑，“果真忘記了我，”她的頭湊近一些，笑得更爲璀璨，淡淡道，“我是花茉莉。”

林言兮渾身一戰，她覺得這女人非常邪氣，彷彿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般，攜着一股冤靈的氣息，讓人極不舒爽。

“實際上你不必這樣堤防我，”花茉莉的笑顏依舊，只是眸底已然變成一片冰寒，“即便我想殺你，我也不敢。”因爲有人不允准。

林言兮半狹起眸子，不敢有半分的鬆懈，寒冽道，“你曉得我失憶了，因此嚴格而言，我不認識你，有事就說，有氣就放，不要在這兒嘰嘰歪歪的，我沒那個耐心陪你。”

林言兮的話剛說出口，倏然一排尖細的東西徑直衝她的兩眸飛來，她惶然一驚，身子倏地伏下，即便是她的速度再快，還是被當中一枚刺中了左臂，攜着一份鑽心的疼。

“你，到底是何人？”林言兮當即就不跟對方客氣，右掌高舉起手槍，槍口對準了她的眉心。

一般的人哪有這個能力，僅僅是用竹籤既然也有如此的力道，這壓根就不是正常人。

花茉莉對她的槍沒有絲毫畏懼，反而饒有興趣地盯着她出血的左臂看，“我還以爲能把你紮成刺蝟呢，真是可惜，不愧是川小松教出來的人。”

林言兮在她講話之間，毅然地扣動了板機，彈殼直直地從槍中射出，花茉莉的速度非常快，她身子一躍懸空飛起，便躲開了，只是林言兮倏然舉起左手，她左手上還有一把口脛更小的掌槍……

“林言兮，你真的讓我非常討厭，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往。”最終花茉莉護着右腿上的傷，咬牙切齒地怒罵。

林言兮聳聳肩，淡淡地掃了她右腿上的傷一眼，“你傷我左臂，我傷你右腿，這才合理。既然你說你以往就識得我，那麼你也曉得我這人從不記仇，有仇必報。”

花茉莉的面上居然沒有絲毫因爲中彈的煎熬神情，反而可以扯出淡淡地笑。

林言兮則率先開口，“你是活死人。”

花茉莉的笑變得苦澀，聽她如此一說，也不再捂着傷口，右腿的傷處，居然沒有絲毫血滲出，她是活死人，當然不會流血。

“林言兮，你知道麼？當年倘若你並未有從我手上逃了，那麼今日我的所有遭遇都應當是你要遭受的。爲何川小松沒有把你馴養成活死人，反而是利用你的身子馴養原血，你知道你的命在道上有多值錢麼？”

林言兮依舊警戒着沒有講話，她覺得這女人是在妒忌自己，不僅是她如今的遭遇，還是過去，她過去也深切地恨着自己。

“我以往有開罪過你麼？”倏然林言兮開口。

花茉莉笑得有些悲涼，“你從未有傷害過我，可這讓我更恨你。”

她深吸了一口氣，緩緩地立起身，“你的記憶是不可能恢復的，因此你只可以一生皆是林言兮，只要跟川家扯上關係的人，都永遠無法逃離。”

“林言兮我會努力地活着，活着看你倒黴的那一日，齊倩文在海城去尋她罷，興許她有驚喜要送你。”最終花茉莉留下了這話，便離開了。

林言兮並未有追出去，跟一個活死人打，她沒有十足的信心能贏。

花茉莉？

她小聲低喃了一聲，“看起來自己以往惹了不少的仇家。”

林言兮邊處理手臂上的傷，邊笑着，“原來川小松把自己當成了藥人，馴養原血，怪不得自己對那些細菌和射線免疫，他媽的，老孃如此寶貴的命倘若被其它人知道，那豈不是惹來全城追殺。”

她低首瞧看自個的iPhone，倏然她想到卓衍森，興許問他花茉莉的事，這男人會有一些消息反饋給她，興許他完全不理睬她。

林言兮覺得自己不知從啥時候開始變得這樣躊躇，以往的她可不會這樣彆扭的。哎……男色後遺症。

打就打，至多捱罵而已。

林言兮厚着臉皮給卓衍森撥去，可電話分明接通了，卻無人回應。

“喂，卓衍森在麼？我有事找你。”

林言兮蹙了蹙眉，盯着自己手機，再吼一回，“姓卓的，別跟老孃玩神祕，我便是想告訴你，我……”

嘟嘟嘟！

媽的！林言兮一張臉霎時臭成黑水溝，不想接我電話就不要接呀，接通了，如此掛我的iPhone，這是啥意思？王八蛋！

“是誰打來的？”蕭無忌見卓衍森神情怪異的模樣，不禁開口問了一聲。

“沒甚麼。”卓衍森語調平淡地回他，分明便是不想再多說。

一個個皆是爲了女人插兄弟兩刀的，蕭無忌也不去自找無聊了，他抬眸瞧看掌中的文件，倏然問，“爲何欲要到要查川家，這些檔案我們早就看過的不是麼？”

卓衍森沒有講話，只是右掌攥着文件的掌微微用力收緊，紙張倏地有些蹙在一塊。

“卓衍森，實際上我一向懷疑林言兮跟川小松的關係，他們……”

蕭無忌的話沒有說完，屋門倏然被敲響，吳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