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個就是兄長霍宥橋。
霍宥橋完全繼承了父親的品質,無論是在頭腦上還是在性格上。他從小成績優異,年少時沒有選擇從軍,而是跳級修完全部學業然後順利從政。他沒在基層做過,一開始就被一個部長看中,沒幾年就將他調派在身邊做了祕書,幾年後就當了市區長,後來當了副市長,然後是市長,現如今則成了全星球最大城市中心市的市長。
以他三十二歲的年紀來看,這官升得跟坐了飛機一樣快。
但甚少有人置喙這件事,連不良媒體都從不在這上面做文章。
原因是霍宥橋擔得起這個責任,在他三年前以一己之力救了百萬人口之後。
他能力強悍,又比霍宥城年長了七歲,霍宥城小時後父親常常不在家,他犯錯後批評他懲罰他的都是霍宥橋,所以一見到他,本能的就有些畏懼。
何況他們還在玩這種沒有下限的遊戲。
屋子裏的人原本還在鬧,一看到霍宥橋站在門口頓時變得安安靜靜。霍宥城的朋友,對霍宥橋當然熟悉,其中幾個小時後還被他批評過,見了他有種學生見到教導主任的發毛感。
只有一個人像見到了救命稻草。
葉知掙開丈夫的鉗制就往霍宥橋背後躲,他不敢去碰對方的衣服,只是躲着,躲全部人的目光。等所有視線都被面前寬大的後背遮掩嚴實了,他才鬆了口氣。
得救了。
“你們在做甚麼?”
屋子裏性愛的氣息濃重,一些人又衣衫不整,聞到這股味道的霍宥橋皺起眉頭,冷冰冰地問道。
霍宥城立即笑了起來,道:“哥,我們沒做甚麼,喝酒玩呢。是不是?”
“是、是……大哥,我們喝酒玩呢,還有唱歌。”
“沒做甚麼出格的事。”
一羣人慌得要命,程少都用外套把自己戀人半赤裸的身體遮掩住了,一個個努力擠出陽光燦爛的笑容,好像真的在玩甚麼健康的遊戲一樣。
霍宥橋突然往後側了側,低下頭看着臉色蒼白的葉知,詢問道:“怎麼了?”
丈夫正努力瞪他,目光中有急切還有威脅,葉知看了一眼便低下了頭,小聲道:“沒甚麼事……宥城喝多了酒,跟我鬧,我、我不習慣……”
霍宥城鬆了口氣,笑得更坦然了,“哥,我就說吧,沒事,我跟他鬧着玩呢。他們起鬨讓我們親一個,葉知面皮薄害羞不肯,這才往外面跑。”
他的謊話編得不算嚴謹,但霍宥橋顯然無意再探究下去,只冷聲道:“你跟我回去。”
坐上副駕,霍宥城纔想起來問道:“哥,你怎麼來了?”他看了一眼霍宥橋的衣着,“看你這樣,也不像是來應酬的啊?”
霍宥橋不回答,反問道:“你既然在中心市,爲甚麼不回來?”
“公司有事嘛。”
“剛剛那種場合也算有事?”
“唔,跟朋友聯絡感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