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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第18章 18柚子

幸好天色已晚,路上沒碰到甚麼人,不然周則楓肯定立馬申請加入社會性死亡小組怒發一帖。

周則楓盯着前面牽着雪餅,步伐輕快的狗男人,如刀似火的目光幾乎要把陸昭的背影盯出一個洞。

好不容易到了陸昭家,陸昭卻優哉遊哉地脫了外套,準備去洗澡。

周則楓立馬抱住陸昭不讓他進浴室,陸昭一看他的臉殺意盡顯,慾求不滿四個大字就寫在額頭上,明晃晃地昭示着極度渴望。

“你他媽還敢跑?”

陸昭並未理會,自顧自地解襯衫紐扣:“怎麼,要和我一起洗嗎?”

周則楓忍不住設想了一下那個場景,反應過來後又立馬鬆開了陸昭。“你去吧,我等你。”

陸昭脫下襯衣進了浴室,一身白皙卻富有生命力的薄肌和一截細腰在周則楓眼前一晃而過,然後被浴室門阻隔。周則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打開電視看中秋晚會,在一片美好祥和的氛圍中,想着色色的事。

他像是學生時代總是忍不住扭頭看班級最後排男生的小女孩一樣,看一眼電視又看一眼浴室,來來回回也不嫌脖子酸。浴室中的水聲稀里嘩啦衝得周則楓熱血沸騰,不禁想入非非。

如果一起洗澡的話——不對,我爲甚麼想這個!

坐立不安了一會兒,他又覺得,好像也沒有甚麼不能想的,在游泳館和澡堂不也經常和男人光着屁股並排沖澡嗎?

浴室的燈光是暖色,如果起了霧氣,一切都會變得朦朦朧朧,包括陸昭的身體,打滿了白色的泡沫,胸前的兩點便會躲在雲般的泡沫後面若隱若現。或許陸昭會讓周則楓給他搓背,滑嫩細膩的皮膚就在掌心中,那對快要翩然而飛的蝴蝶骨,不是很明顯的腰窩,再下面就是挺翹柔軟的……

周則楓一拍腦袋,把電視音量調大了一些蓋過了水聲。

在這短短的十幾分鍾裏,周則楓總是在放飛自我和約束本性間反覆橫跳,他已經快要無法控制自己的想法和行爲,一切好像都在朝着不可逆轉的方向瘋狂脫軌,而他卻手無回天之力,只能眼睜睜地看着,然後把眼睛蒙起來,騙自己一切還在正常運行。

周則楓爲了轉移注意力,把下午買的柚子拿出來,在旁邊放了個空碗,開始慢慢地剝。

同時爲了降低自己的慾望,他開始強行回憶起在國外遇到的一件事——也就是他恐同的原因之一。

那時候他和其他兩個男生合租一幢房子,周則楓住二樓,他倆住一樓,關係不太好,平時周則楓要訓練所以只有晚上睡覺纔會回去,三個人一開始井水不犯河水的,相處得不親密但也還算和諧。

直到有次周則楓提前回家,撞到他們倆在陽臺熱火朝天地接吻,周則楓才知道,原來他倆之前是情侶,因爲一些意見不合所以分手了,沒想到機緣巧合又租到一個房子,就破鏡重圓了。

周則楓表示理解,心裏覺得眼不見心爲淨就行,但是後來越來越離譜了,房子隔音感人,他倆幾乎每晚都在樓下爲愛鼓掌,周則楓開始着手在網上查找其他合適的房子。

事情發展到這來都還沒到無法接受的地步,直到有天晚上,室友之一問他,明天在房子裏舉行派對的話周則楓會不會介意。

周則楓說無所謂,派對結束後記得收拾就成。

室友說OK,讓周則楓在派對結束後再回家,以免覺得太吵。

周則楓還是太天真了,那天他出門之後忘了帶護照,於是回家去取,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。

他一打開門,就看到客廳裏五六具橫陳的男體糾纏在一起,白花花的肉體闖進周則楓的視網膜,給他造成了莫大的衝擊,這其中就包含他的兩個好室友。

室友之一好像吸了甚麼東西,看上去迷迷糊糊的,看到周則楓,還邀請他加入他們一起玩。

周則楓當場把門重新關上了。

後來周則楓才知道,倆室友之前分手的原因,就是一個想NP另一個無法接受,現在破鏡重圓則是因爲兩個人都達成了共識。

周則楓大受震撼,搬離房子之前,還順口跟房東提了這件事。

也是這件事讓他徹底領悟,男性剋制慾望比女性難,如果是兩個男人在一起,那肯定是男上加男。

不然周則楓此時也不會坐在這裏了。

他對gay從來沒有好印象,但陸昭卻成爲了特殊的那個。

終於,水聲停了,浴室門開了,周則楓下意識一回頭,便看到了只圍着浴巾正在擦頭髮的陸昭。

周則楓突然覺得鼻子癢癢的。

往人中一摸,原來是流鼻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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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則楓坐在沙發上,鼻子蓋着降溫貼,覺得陸昭這麼大個家可能是他用腳趾摳出來的。

“上火了,”陸昭冷靜地拿出家用醫藥箱給周則楓處理完鼻血,分析道,“而且還感冒了。”

周則楓陰陽怪氣:“確實是上火了。”

“那你降降溫吧。”陸昭剛洗完澡,頭髮都還沒擦就趕緊給周則楓處理,一聽這話不樂意了,想起身走人,卻被周則楓拉住胳膊又坐回了沙發。

“我好歹也是個病人,就不能陪陪我。”

周則楓沒甚麼壞心思,主要是覺得陸昭裸着上身溼着頭髮,浴巾還鬆鬆垮垮系在腰間的樣子十分適合與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,並無其他理由。

剛洗完澡的陸昭簡直是一顆行走的橘子,香噴噴的,怎麼也聞不夠。

陸昭斜了他一眼:“我衣服都還沒穿。”

“我在宿舍也不穿上衣,都是大老爺們沒甚麼,這不還有暖氣呢嘛。”

陸昭看到桌上已經剝好的紅柚,顆粒分明飽滿,伸手拿了一塊塞進嘴裏,被周則楓揶揄道:“你不是不喫柚子嗎?”

“有人給我剝我就愛喫。”

陸昭吃了一兩塊,周則楓拿着遙控器瞎按,被陸昭一把奪過來關了電視,問道:“看電視和回房間,你選一個。”

周則楓好像真的在做抉擇,最後勉爲其難地選擇了後者。

在上樓之前,他看了一眼浴室,問:“我是不是應該先洗個澡?”

陸昭頭也不回地說:“不用洗,等下射得渾身都是,洗完又髒了。”

周則楓聽了這話,忍下羞恥心,跟着陸昭一起走進熟悉的房間,赫然發現之前窗邊的沙發不見了蹤影。

陸昭看出周則楓的疑問,解釋說:“沙發被雪餅抓壞了,還沒買新的。”

“那我坐哪?”

“牀上。”

周則楓看着那張睡過一覺的牀,陡然生出一絲近鄉情更怯的感覺,待在原地沒有動彈,像個被流氓強娶的民女站在婚牀前。

“傻愣着幹嘛?脫衣服。”

陸昭有條不紊地取出控射用的潤滑液和手套,從消毒櫃裏拿出上次茶几上那些稀奇古怪的道具,準備好後一回頭,便看到光不溜秋翹着雞巴的周則楓已經躺到了牀上。

周則楓既興奮又緊張,感覺自己躺着的是塊砧板,而自己就是魚肉本肉。

明明是期待了那麼久的事。

不知道是不是陸昭本人特有的儀式感,他依然穿了白襯衫黑西褲,只是這次把袖子扣在臂彎,露出一截纖細但有力的手臂。這時,周則楓發現陸昭又要戴上手套,下意識開口阻止:“爲甚麼戴手套?”

“怎麼了?”這只是陸昭的習慣,不喜歡弄髒手。

“能不戴嗎?”周則楓的雙眼亮晶晶的盯着陸昭,“我喜歡你的手。”

陸昭抬起手端詳了一陣,把手套放了回去,默許了。他在牀邊支好三腳架和相機,脫鞋上牀,然後把工具都放在一個手術托盤裏擱在牀頭櫃上。

周則楓眼皮直跳——敢情他躺的不是砧板,而是手術牀啊!

看着陸昭手上的靜電膠帶和繩子,周則楓趕緊說:“不要綁了,手疼,我不會亂動的。”

“眼睛要蒙起來。”陸昭拿出一條綢緞面料的絲帶,柔軟絲滑的布料輕盈地蓋上了周則楓的雙眼,眼前的陸昭變得模糊不清。

陸昭俯身給他在後腦勺打結,周則楓覺得他們離得太近了,一直沉默着氣氛很詭異,爲了緩解緊張,周則楓選擇開口和陸昭瞎聊天:“對了,龜頭責是甚麼?”

“你想?”

“……所以是甚麼?”

“要試試嗎?”

周則楓懷疑陸昭聽不懂人話,正想解釋一下,陸昭突然毫無預警地開始,捋了捋周則楓有些軟了的肉棒,等馬眼分泌出一點粘液,就張開掌心按在龜頭上旋轉揉搓,龜頭在陸昭手底下被蹂躪得漲成紫紅色,整根肉棒青筋綻起,鈴口淌出的前列腺液沾溼了陸昭的手,周則楓一下子就受不了了,下意識躲開這恐怖的快感,龜頭又酸又漲,纔剛開始就有想射的衝動。

“這個就是龜頭責,”陸昭又放緩了動作,耐心地科普,“其中還有一種紗布責,不適合新手,可以用絲襪代替。”

“絲……襪?”周則楓緩了一口氣,肉棒在陸昭手中興致勃勃地抖動。

“你要是想試試,下次買一條來找我。”

大抵是直男都對絲襪這種東西有隱祕的幻想和遐思,周則楓想到之前看過的黑絲美女,卻不知爲何提不起任何興致。透過絲帶,他能隱隱約約看到正在手術盤裏拿東西的陸昭的輪廓,黑西褲裏包裹着又細又長的腿,轉念一想,如果是這樣的一雙腿穿上絲襪,會是怎樣的畫面。

外表正經不近人情的陸醫生,每天在診室接診病人,穿着白大褂黑西褲,不苟言笑讓人心生怯意,但如果有人掀開他的褲腳,就會發現裏面的長腿穿着黑色絲襪,筆直修長的腿被緊緊包裹着,微微透出肉色。如果再往上窺探,會發現他連內褲都沒穿,顏色好看的性器也被網在絲襪裏若隱若現,前面的龜頭還會把絲襪弄髒。或許隔着絲襪打他肉感十足的屁股,挺翹柔軟的臀瓣還會逐漸變成豔麗的紅色,在他的手上扭動着腰肢發浪發騷。

周則楓的鼻血快要梅開二度了。

陸昭拿完工具扭頭一看,周則楓像是發了癔症,也沒人碰他理他,自己在那裏像只發情的小狗似的,肉棒蹭着牀單,還發出一聲聲低喘。

陸昭沒讓他寂寞太久,他拿出昨天才到貨的新道具,說:“今天來點不一樣的。”

周則楓恍惚回神:“?”

“你等一下就知道了。”

陸昭用指腹揉搓周則楓的馬眼,極致溫柔的手法下,藏匿着無盡的施虐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