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陸昭在一起像開盲盒,周則楓不知道甚麼時候又會挖掘出他的新屬性。
恰如此時此刻,醉酒的陸昭不再惦記着和周則楓勢均力敵地拉鋸,舒舒服服地仰躺在沙發靠背上,微微眯起眼像貓被撓腦殼似的享受,周則楓抱着他,好像抱着一灘水。
一吻作罷,周則楓微微喘氣,盯着陸昭不放,盤算着要怎麼把他喫幹抹淨,陸昭卻毀氣氛地反胃起來,捂着嘴巴作嘔吐狀。
周則楓:……
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因爲和周則楓接了吻才噁心想吐。
周則楓認命了,抱起陸昭去衛生間,看他扶着馬桶乾嘔半天嘔不出東西,一看就是聚餐幾乎甚麼都沒喫,周則楓拍拍他的背,轉身放了一浴缸熱水。
陸昭低着頭醉眼朦朧,反應慢半拍,給他脫衣服乖乖抬完胳膊纔想起來問:“你脫我衣服幹嘛?”
“你說我要幹嘛?”周則楓惡狠狠地掐他的屁股,“讓你洗個澡,渾身都是酒味臭死了。”
陸昭懵懵地低頭聞了聞自己,“不臭啊,是香的。”
周則楓快被陸昭整不會了,他懷疑自己再在浴室裏待下去會對陸昭做出不好的事,於是三下五除二把陸昭扒光了塞到浴缸裏,扶着他的肩膀坐好。
“不許睡着啊,等我回來。”
陸昭被熱水泡得靈魂昇天,從天靈蓋舒服到腳底板,哪還聽得清周則楓說甚麼。
周則楓把浴室門開着,以防陸昭有甚麼事叫他,自己去了廚房,冰箱裏還剩幾個雞蛋、幾隻蝦和一把生菜,周則楓又從櫥櫃裏找到午餐肉和火腿,拆了一包掛麪開始燒水煮起來。
在等待水開的時候,周則楓看着不遠處浴室裏,頭一點一點地強打精神不睡着的陸昭,心驀然之間融化成熱鍋裏的巧克力,甜蜜且濃稠的情緒源源不斷升騰起來,讓周則楓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過了一會兒,周則楓把煮好的面撈出來,飛快地去浴室裏也把陸昭給撈起來,擦擦乾穿上衣服又到廚房澆上湯頭,最後陸昭終於坐到餐桌前,喫上了周則楓給他一個人做的晚餐。
陸昭泡完澡看上去清醒了一點,但整個人還是慢半拍,他吃了一口面,周則楓坐在對面緊張地等評價,卻看到陸昭眼睛紅通通的,居然哭了。
“太好吃了,”陸昭腮幫子鼓鼓,眼眶紅紅,舉起自己的筷子,上面夾着一隻大蝦,“特別是它。”
周則楓哭笑不得,抽了張紙巾給他擦淚,擦完說:“好喫就好,那你先喫,我回去了。”
陸昭迅速抬起頭來,用質詢的目光盯着他,面露不滿,“你回哪兒去?”
“哦,我忘了跟你說,我從學校宿舍搬出來了。”周則楓說,“我把行李放到剛剛說的那套房子裏了,晚上去那兒睡。”頓了下又補充道:“雖然那裏沒住過人,牀褥被子都沒有,傢俱都積滿了灰,但是沒關係,我……”
“你在說甚麼鬼話?”陸昭不耐煩地打斷了他,“那還能住人嗎?明天趕緊把行李弄回來,以後住我這兒。”
周則楓壓抑住狂喜,說:“這怎麼好意思,我本來是想邀請你和我一起去我家住——”
陸昭睨了周則楓一眼,像看傻逼似的,“昨晚操我的時候怎麼不說不好意思?現在扭捏起來了?你還是男人嗎?”
“是不是男人等會可以試試。”周則楓咬着牙。
陸昭搖搖頭,低頭繼續吃麪。
周則楓拿不準陸昭現在到底是醉的還是清醒的,要說他還醉着吧,他說話不結巴,語言邏輯很清晰,還能跟他貧,可要說他是清醒的又不可能,不然也不可能會被周則楓套路,怎麼說也得跟他推拉打幾輪嘴炮再說。
這個疑問周則楓在半個小時後得到了解答。
陸昭被周則楓壓在落地窗上肏得神志不清地叫,前面的性器已經射無可射,乳白的精液射得落地窗到處都是,他被吸得水光鋥亮紅成一片腫起來的胸乳抵在冰涼的玻璃上摩擦,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吻痕和牙印。
“寶貝,你說要是有人在前面那座寫字樓用望遠鏡看過來,會不會看到你這副騷樣?”
陸昭聽到這話又興奮而緊張地縮緊了後穴,即使他明知家裏的落地窗用的是單向玻璃,再怎麼騷也只有自己身後這個男人看得見。
在一輪大刀闊斧的鑿弄之後,陸昭顫抖着臀肉和大腿,達到了乾性高潮,後穴一張一翕地吞吐着水淋淋的肉棒,好像一張貪喫的小嘴。
周則楓啪啪在他屁股上扇了兩巴掌,又從陸昭身後牢牢抱住他鎖在自己懷裏肏,前冰冷後火熱的冰火兩重天讓陸昭不安地扭動身子。周則楓轉換了方式,用下午新學的九淺一深使在陸昭身上,只進入一個龜頭淺淺抽插的肏法煎熬不已,陸昭的騷心沒法被頂到,慾求不滿地哭叫起來,大喊周則楓是王八犢子死變態。
“噓,你就不能給我取點好聽的稱呼嗎?”周則楓輕輕吻陸昭的耳後,繼續淺嘗輒止地進出着,“你都只叫我大名,再這樣我要哭了。”
陸昭覺得羞恥,一言不發,裝鴕鳥聽不見。
“那你喜歡我叫你寶貝或者寶寶嗎?”
陸昭點點頭,又搖搖頭,說,“我比你大。”
周則楓笑了,“那又怎樣,你還是男人呢,我還能叫你老婆。”
沒想到周則楓隨口一說的話,卻讓陸昭的後穴猛縮了一下,周則楓被猝不及防地一夾差點射出來。
“你喜歡我叫你老婆啊?”周則楓低低地笑了,靠近陸昭耳邊,有磁性的尾音鑽進陸昭的耳朵裏,明明耳朵沒被觸碰卻無端感到直入心底的癢:“老婆,喜歡我肏你嗎?”
“嗚嗚嗚……”隨着周則楓重重地一記撞擊,肉棒狠狠地夯進陸昭的穴裏,龜頭釘在前列腺上,陸昭前面淅淅瀝瀝地尿了出來,說不清是因爲周則楓的操弄,還是因爲那一聲殺傷力巨大的“老婆”。
陸昭還在打着尿顫,周則楓卻不等他緩過來就又開始了操弄,“老婆,我都叫你老婆了,你是不是應該禮尚往來啊?”
陸昭把頭埋在胳膊裏,嗚咽着哭,周則楓把他轉過來,抱在懷裏面對面抵在落地窗上,陸昭雙腿環住他的腰,把頭架在周則楓肩膀上,眼淚流在周則楓鎖骨裏。
“別哭啊,乖,我不逼你了。”周則楓摸摸陸昭的後腦勺,暫停了下來。
陸昭突然開口:“老婆。”
周則楓:???
“不是禮尚往來嗎?”
周則楓被氣笑了:“你是不是欠操啊陸昭?”
說着把陸昭放到牀上又把雞巴埋進穴裏,周則楓抱了懲罰陸昭的心思,大有擼起袖子加油幹、不幹到天亮不睡覺的架勢,沒想到陸昭又抱着周則楓的肩膀,黏黏糊糊喊了句:“老公。”
周則楓懷疑自己聽錯了,等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,他已經射在陸昭身體裏了,但是他又想到待會兒清理陸昭又要不舒服,又趕緊把雞巴拔出來,沒射干淨的精液噴出來,射在陸昭的小腹、胸口和臉上,白花花的一片,甚至陸昭的紅嘴脣都沾上了精液。
周則楓之前想射但不能射的精液,佈滿了陸昭的身體。